胡子拉碴

混邪乐子人

[all武]前辈他诱人不自知(1)

  #武道年龄逆转的前辈if线

  #本篇是初代BD+乾青宗(以今牛若狭为主)

  


  乾青宗最喜欢的地方是S·S Motors。

  青春期的小男孩总会被叛逆又帅气的东西吸引,比如勾得他心痒痒的机车,比如挤在店里闹闹哄哄的一众暴走族,又比如轻松将这些人管得服服帖帖的店长佐野真一郎。青宗后来才知道,原来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实则曾为暴走族总长,明明一点纹身也没有,造型也很平常,说话语气也很温和。

  “我早就不是爱出风头的年纪啦。”真一郎闻言哈哈大笑,对曾经的辉煌只字不提,而是继续回头摆弄一地的零件。

  

  在得到真一郎默许后,青宗一有空便往店里跑,也渐渐见到了其他初代黑龙成员。阿若、庆三,这两个人非常符合他对不良的认知。要说最不像不良的,除了真一郎前辈,就是常常被男人们叫着“武小道”的花垣武道前辈。

  喊着“对不起来晚了”的黑发青年慌慌张张地跑进门,一进来便被骂着“太迟了”的今牛若狭狠狠揉了把脑袋,本就蓬松的黑发像猫一样炸毛起来,看起来手感很好。明明应当与真一郎年纪相仿,光看脸却稚气得像个孩子,尤其是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,像从未被污染过的海洋。

  青宗越发着了迷地看向那双眼睛,却在与之不小心对视时,瞬间扭过头避开视线。连他也说不出理由。

  “这是花垣武道,初代黑龙的创始人之一,尽管叫他武小道就好了。”

  

  本来只会在角落安安静静看杂志的青宗,按耐不住想要参与话题的念头,被瞧出他的小心思的武道直接招手安置在身边。

  “阿若,有孩子在场可别吸云吐雾了,况且对身体也不好。”武道伸手便抢过若狭口中的烟,摁灭在烟灰缸里,后者不满地轻哼了一声,像被主人打扰放松时间的大猫。但这可是凶残的白豹啊,怎么被一声声唤着“阿若”便没了脾气。青宗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场面。

  “一个梦想着成为啤酒里的麦芽的家伙,会在乎自己身体吗,当初还把自己灌醉后直接睡在八王子站,差点就要死在梦里了。”

  “真的吗?阿若,不是早就告诉你喝酒要适量吗!”

  若狭可以在那纯粹的蓝色中找到自己的倒影,圆圆的眼眸,正好被填充得满满当当。他对每日在宿醉中苏醒早已麻木,真一郎令他遏制了暴力的宣泄,但唯独酒精无法割舍,这是填满他空虚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。

  

  今牛若狭本半个身子已经浸在酒精里了,直到有一双手将自己拉起来,费劲地睁开眼后,入目是一片海蓝。

  如果可以沉溺在这海里也不错,他无由来地产生这样一个念头。

  

  黑龙刚成立不久时,若狭与武道仅仅停留在点头之交的地步。他的记忆里全是那只跟随在真一郎与武臣身后的身影,个子小小的,一头耀眼的金发似乎手感很好。但有相同想法的不止他一人,旁人常在他只有想法时便抢先下手揉了下去,一边还亲昵地唤着“武小道”。被摸头的少年耳垂红透了,像刚熟透的草莓,直直令人想一尝那番香甜。

  倘若当真咬下去,他又会如何反应呢,会惊得呆呆杵在原地,或是整张脸都羞得通红一片,又或者会张牙舞爪地选择抵抗吗?但武道显然不是强壮的武斗派,那截手腕纤细得过分,即便是若狭也可以一手死死锁住他的两只手腕,再如何挣扎也是徒劳。

  然后,然后他会……

  “嘭——”今牛若狭突然重重一摔酒瓶,把身边本高谈阔论的武臣吓得骂了句脏话,只见始作俑者视而不见地起身离去。

  

  远离酒吧的喧嚷,夜间扑面而来的微风带来一丝凉爽,稍稍驱散了他的一点醉意。“今牛……”背后传来略带迟疑的声音,声音的主人越发靠近,以至于他甚至能嗅到那人身上清爽的沐浴露柠檬香,“又见面了,我是花垣武道!”

  若狭此时很庆幸自己被庆三和武臣拉着拼酒量,以至于自己可以把一切不正常推卸于酒精作祟。

  不然他肯定不知道作何解释,自己像投送怀抱的女孩一样,突然倒在武道的怀里,还被一通慌乱的对方送回了家。吐得昏天黑地,半夜还因吹了冷风发了低烧,若狭的身体难得如此脆弱,可能潜意识是为了留住身旁尽心尽力照顾自己的、一直被暗暗想要亲近的存在。

  

  折腾到第二日才醒来,今牛若狭头一次迎来没有宿醉的早晨。他看见自己房间里的酒瓶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,桌上放着空空的碗,似乎原来盛着昨晚半睡半醒时被喂下的醒酒汤。身边的人还沉浸在劳累一夜后的睡梦中,从咽喉中发出无意识的呜咽声,本就随便一遮的被子随翻身的动作滑落一边。

  ——没穿衣服。

  花垣武道不擅长打架,但当黑龙面临危险无论如何都冲在前面,他是黑龙的精神支柱之一。如玉般的身体上,青一块紫一块尤为碍眼,连他起先发现自己与同僚一并光着躺在床上的震惊,都被眼前一幕尽然冲散为恼怒,是类似于心爱的瓷器被人恶意摔出道道裂痕的怒火。他恨不得立即去医院,把那群被揍得不成人样的家伙们再提起来揍一顿。

  “啊……抱歉!昨晚你吐到我身上了,我就把衣服洗好晾上,忙到凌晨实在太累就不知不觉睡着了。”

  武道半撑起上半身,睡眼惺忪地解释道。

  原来穿了裤子啊。

  “幸好阿真告诉我你家的住址,他负责接武臣和庆三回家,结果在路上就被吐了一身,差点气得直接把他们丢在大街上……啊,衣服还没干,能借我件上衣吗?”

  “随意。”

  武道便随便从衣架上抽了件卫衣,反正他的衣品被吐槽惯了,就算若狭的衣服少得可怜也不挑。他的身体缺乏锻炼的痕迹,胜在柔和而清晰的腰线,健康的麦色肌肤为凸显线条流畅,依稀可透过裤腰瞧见微微凹陷的腰窝,落下诱人的阴影。若狭撑着下巴,若有所思地看着背对着他而一无所知的武道。

  

  “你喝酒吗?”

  “会喝,但酒量很差,没几杯就喝不下去了,”武道扯了扯衣摆,把那把几乎要被视线盯穿的腰遮在布料下,“因为酒品也不好,他们都不爱带我喝酒。”

  “有时间跟我喝吧。”

  “才不要,你的酒品比我还差,总得留一个人负责照顾人啊。”

  今牛若狭被这果断的拒绝噎住了。

  一向崇尚自由叛逆的暴走族,想到任何事便做了,很少会有人像武道一样瞻前顾后。但武道也正是黑龙游走在灰色地带而从未越界的重要原因之一,他和真一郎死死抓住了逾越的底线。

  “……有人说过你很麻烦吗?”

  “阿真好像也说过,那今牛前辈是第二个。”

  “别再叫前辈了,我们年纪相仿,叫我阿若就行。”

  “啊,好麻烦啊……阿若!记住了,会叫的啦!”

  武道被若狭一斜眼吓得立刻改口。后者慵懒地半趴在床边,习惯性半睁着眼眼睛,睡意朦胧。此时此刻的阿若比起白豹更像只无害的家养大猫,一被抚摸便会扭身露出柔软而雪白的肚皮,虽然一探爪子足以开膛破肚。

  

  “武小道,过来。”

  稍微靠近几步,他被扯住衣领往床上一带,若狭如愿以偿摸上了那软软的金发,入手的触感像极了猫咪爱玩的毛线球,迫于无奈只好乖乖顺从的少年在他身上无力地哀嚎着。

  出于某种报复心理,他故意伸手掐住了武道的双颊,未褪去的婴儿肥甚是软,往两边轻轻拉扯便挤出一个奇怪的鬼脸。被大猫玩弄的武道只能含糊不清地求饶,眉头都皱成了可怜的八字,才被若狭心满意足地放归自由。

  ——传闻中的“白豹”,恐怖如斯!

  

  “结果阿若和武小道背着我们,自顾自就熟起来了,”真一郎幽幽地说道,“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,我可是一直在照顾这两个满嘴胡话的醉鬼,连床都挤不下了,只能睡沙发。”

  “武小道也很辛苦啦,不是谁都能忍受醉酒后的阿若的。”庆三深有体会地看着武道,眼神中多了几分钦佩。

  “是啊,而且家里除了酒什么都没有,醒酒汤都做不了,”武道也吐槽道,“青宗以后千万别酗酒哦。”

  乾青宗默默地点点头,小口小口喝着真一郎给他准备的可乐。他抬眼偷偷摸摸注视着身旁人的侧颜,稍长的发尾乖巧地搭在脸颊两边,柔顺的黑发亮着光泽,半掩在刘海下的双眸低垂,整个人的气质如玉般柔和,教人完全没法提起一丝一毫的防备。东看西看都与大人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别无二致。

  若是以前的金发武道,正处于无所畏惧的少年时期,比起打磨好的玉,更似浑然天成的石,锋芒毕露。他的金发在阳光下会不会更漂亮,与蓝色的眼睛一定很相衬,会穿上规规矩矩的校服吗?还是黑龙的特攻服更复合心意吧!

  他忍不住好奇从未接触过的那个武道,恍然间陷入对过去的幻想,直到与那双一贯半睁的紫眸对视上才惊得回过神。今牛若狭对小孩子没什么兴趣,也鲜少与他来往,像这样直勾勾的对视还是头一次,乾青宗捧着可乐瓶的手一滞,霎时间僵住了动作,像是被猎食者盯上的眼神。

  但白豹的目标并不是他

  又被武道笑着提到的今牛若狭移开视线,悄然放在身旁的黑发青年身上,看似漫不经心,实际将他每一个微小的神态变化尽收入囊中。像是倦了,身子一软便靠在了武道肩上,紫黄相间的长发落在武道敞开衣领的锁骨上,分外扎眼。

  “喂,阿若,你又这样!”

  “没事啦,就让他休息一下吧,经营武馆很辛苦吧。”

  “……唯一消耗体力的地方就是找我约架吧。”

  武道轻轻扶住若狭调整了下坐姿,好让肩上渐渐呼吸平缓的人睡得更舒服,开口的声音都放低了些许。

  

  本来还聊着往事的真一郎若有所思地托着腮,漆黑的双眼在若狭和武道间游走,最后定格在了似乎已陷入熟睡的若狭身上。

  一时令觉气氛不对想找理由离开的乾青宗怔怔地呆在原地。如果武道的双眼是大海般宽阔包容的蓝色,那么真一郎便是深渊般的纯黑,如此面无表情,轻而易举便能让人生起惧意。这是曾初代黑龙总长的眼神,青宗难以言喻自己内心的热血沸腾,都是因为花垣武道的出现。

  青宗也不记得最后是如何结束的,只记得真一郎送他出门时叼着根烟,笑眯眯地说道,“呀——虽然早过了爱出风头的年纪了,但风头完全被抢走还是不爽啊……拜啦,青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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